第124章 法下无情
酒,甘烈爽口,喝的豪气干云很是痛快。
没有推杯过盏的扭捏,拎起坛子就往嘴里送,相视而笑却都是泪眼惺忪。
哈哈~~
“痛快,哈哈”子崖喝的颠颠倒倒,两眼冒着红光“用我一命换少爷一醉也值得了,来,干。”
天孝本不爱酒,酒的记忆太痛苦,偏偏痛苦的时候往往都是酒相伴,虽然不爱但酒量不差,搵当年在山上常常是以酒代茶的喝,天孝喝酒师从于他,自然也差不多哪去,和搵一样仰起脖子逢酒必干,很是漂亮,现在子崖命在顷刻,更是一坛坛的往肚里灌。
空了的酒坛慢慢的堆积,愈堆愈多,散了满地。
天,黑下去又慢慢亮起来,心却越来越沉。
酒,还在灌。
泪,已流淌。
哐当当~~
锁链声响,三人都不觉的抬眼望去,锁慢慢的打开,心却越来越紧,回头看子崖,有些微醉但是很平静,执法弟子走近,子崖很配合的迎了上去默默的跟着。
路,很近,没有几步,在天孝看来却似沟壑,子崖一步步的朝前走,每一步都仿佛踏进了天孝的心底。
门,小小的,直身过不去却仿若一堵厚厚的墙,阻断了一切,子崖低头弯腰准备过门,天孝大喊一声:“大哥”扑了上来抱住子崖。
子崖还是很平静,直起身子,伸手为天孝抹干眼泪,凝视了一下,低低的道了声珍重,转身而去。
天孝愣愣的站在门口,看着子崖离去的背影,子海早已瘫在地上哭成一团。
执法堂,森严依旧,子崖身披镣铐跪于中间,面色淡然,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由于涉及少林机密,在场的只有旭、执法长老和天孝。
旭也很少痛心,他很看好子崖,他的温厚、亲和、学识和医术征服了灵异门上下,大家都很喜欢、欣赏他,却不成想走的今天这地步。
执法长老淡淡的,并非无情,他掌管执法堂多年,哪个犯了事的没个自己的理由,也许心酸也许无奈但错就是错,没的解释、推诿,必须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这就是法。
天孝一身酒气的站在一边,没醉,往往想醉的时候醉不了真正可笑,只能静静的看着,忍受着内心的煎熬,痛,真的很痛,偷眼看旭脸色很是不好,知道师父不待见他这样但也没法。
长老走到子崖身前,看着他满身的肿痕,疲倦的身影却透着绝对的倔强,暗自摇头,问:“可还有话要说。”
子崖摇头,神色坚定,没有丝毫的恐惧害怕。
长老回身,平静的说:“判门除凌迟无二法,你既认罪就得伏法。”
子崖磕头,不为求饶只是认罪。
天孝的心一个劲的颤,手紧紧的握着拳,指甲深深的砸进肉里。
旭狠狠的瞪了天孝一眼,没吱声,天孝抿抿嘴,低下头,一阵心惊。
长老不在言语,看了看匍匐在地的子崖,喊了声:“上刑具”
天孝默默的转身去拿刑具,路过子崖身边的时候能清晰的感受到子崖的气息,是那么的熟悉,不自觉的顿了顿还是去了。
审子崖的事瞒的机密,唐夫人一直不知进展,但始终担心着,毕竟进了执法堂就不见出来,又不便过分打听,只是留意着执法堂的动静,今日见旭和长老都进了执法堂暗道不好,如果是小事觉不会惊动到他们,但也不便闯他们的执法堂,只得在门外静静的守着。
执法堂的刑具虽然全但是凌迟是极少用到的刑罚,类似渔网似的东西年久不用,不免腐烂,天孝看到竟暗自长长的舒了口气,能拖一时是一时,拿了小刀捧去给长老。
刀是那种很细很窄很薄的,毕竟是千刀万剁的酷刑,不能一刀毙命,唐夫人远远的看到天孝捧着小刀进去,刀迎着阳光额外的耀眼,不由的心惊,心竟跟被刀割似的,想冲进去脚却迈不动
刺眼的寒光,子崖抬起了头,还是那么镇定,看了执法长老一眼,默默的起身褪去身上衣衫复又跪下,露出紧致的肌肤,看得出竟连身上都很少放送丝毫看不出紧张害怕。
难道这就是心死了吗?什么都不在在乎,哪怕是自己的性命,即使酷刑在前也毫不皱眉,天孝又愣住,捧着盘子呆在了那。
“孝儿”长老换道,天孝的心情他能明白,但不能姑息。
天孝含着泪捧过小刀送了过去,转过身,在也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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