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夜谈
夜！
在清冷的月光照映下这个夜显的额外冷。
搵带着天孝来到山洞，咚咚的泉水声一滴一滴仿佛砸进人的心底。
“孝儿，考核过了几关”搵打破了这层寂静。
“孝儿愚钝，只过了暗器…….”天孝低下头，红了脸说。
灵异门的考核对弟子技能的认可，第一次弟子认为技能过关了就请传功长老考察，长老认可就过了第一关，随后门内弟子随时可以考察弟子这项技能，只要其他弟子赢过就不算合格，如果连续4次能通过其他弟子的考察就算这项技能过关。
“掌门的关门弟子大家关注自然会多些，也难为你了，大师兄当年也受了很多苦。”搵拿出个卷轴给天孝吩咐道：“把这交给师傅，估计还是会传给你的，但你别私看。”
“是，师兄………师傅总说师兄资质最好，当年…………”
“孝儿，别说了，都过去了”搵打断他说“山上还好吧？大师兄呢，小师侄怕是调皮的紧呢。”
“一切都好，小布很用功，可比我争气多了。”搵师兄还是对大师兄很亲近呢，天孝暗想。
“敢不用功，不怕被罚死啊！”搵闷闷的。
对于森严的门规师兄还是很介意的，天孝叹了口气：“师兄，对于门规我们没资格说什么，在世叔来前我一直以为应该是这样，在棍棒下长大，挣扎，自己舔干净伤口然后背负着伤口继续成长，但看见澈大哥可以在世叔身上撒娇，可以疯玩，我才知道原来还可以这么活！我在旁默默的看着，想那是什么滋味，哪怕享受一刻我也愿意用再沉重得痛去换。世叔对我讲师傅对我们很严很严也很爱很爱我们，只不过形式不一样而已。后来我想也许这种痛可以让我们走得更快更远些，毕竟灵异门的师兄弟们没个丢人的。师兄选择逃下山过自己想要的日子，那没有做不完的功课，没有严责，但是也没有师傅，没有师兄弟，不是吗？”
“孝儿想的明白啊，师傅，师兄弟，.......灵异山上那山那草无时不刻都在想念，回不去了，回不去了……”搵痛苦的道、“但是如果可以再来次，我还是会选择下山的，见识些山上没有的东西，这卷轴是我记载的目前江湖上帮派绝技的破解招数，还有门内师兄弟的武功弱点，这流入江湖被宵小之辈得到可是一翻不小的波折，你可小心了。”
“是，师兄。”天孝看搵说的郑重，立刻恭敬的道“还望师兄指点孝儿一二”师傅常说搵师兄的悟性极高，既然师兄说了他记载了师兄弟的弱点得他指点可是难得的机会。
“恩……灵异门没有固定的武功路子，都是破敌致胜，找敌人弱点一击即中，功夫没杂招，孝儿的武功路子在山上最杂最多，所学的也不仅是灵异门的，博学强记固然是好，但是难免不纯。出招的就不对你说了，自己知道了反而有所顾及，反倒碍手碍脚的。”
“谢师兄教导。”天孝躬身听训。
“子崖的内力恢复没”搵问道。
“有劳师兄动问，都是孝儿不好，连累大哥受伤，内力始终只有8成。”这事始终都是天孝的痛，自己当年冲动练功，差点走火入魔关键时候子崖拼尽内力相救自己却消耗过度内力在难恢复且无论如何练都自有8成内力。
“叫他进来吧，，看能帮他不，我这点功力对你如泥牛入海，索性把内力传给他。”泉水声依旧咚咚在响。
天孝听了搵这话知道搵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虽然此番下山就是捉他回山问罪，但是还是不忍，看看搵，开口却不知说什么。
搵看着天孝，知道他的心意：“这是注定的结局，你我都明白，我逃下山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不用多说了，叫子崖来吧，麻烦孝儿为我护持。”
天孝想说谢，终究没出口，他知道这个师兄不需要。
搵看着立在面前中规中矩的子崖，脸还肿的厉害：“委屈？”
“不，少爷教训的是。”子崖规矩的答道。
“以你的资质让你委身为仆是委屈你了，师傅收了孝儿又救了你们兄弟上山，孝儿是你从小带大的，你不仅是他的侍从还是他的奶哥这点情分是谁也比不了的，孝儿的功课重，师傅督导也严你的多提点他才是，端出奶哥的身份也是教训的得的。你是10来岁才在上山长大的，自己还是孩子却还带着你弟弟和孝儿，忒难为你了，但是你要记住在外人面前你终究是侍从的身份，别让人说灵异门没规矩的闲话，我是将死之人，今天话有些多了，我和大师兄，孝儿的感情好，今天孝儿就托给你了。”
子崖扑的一声跪倒在地：“搵少爷别这么说，先前多有冒犯还望搵少爷见谅，照顾少爷是应该的，老爷一直都说要把少爷当主子当弟弟，徇私抗命是要挨龙虎鞭生死不计的，小的担心啊。”
听到龙虎鞭搵不自觉的颤了下：“委屈孝儿为我担待了，我实在没勇气去面对叔叔。我试试把功力传给你看能不能恢复你的功力，这个始终是孝儿的心结，下山疏懒练功了，尽力吧。”
说完用手抵住子崖的百汇穴缓缓把内力输给他。
一盏热茶的时间过去，搵不支的倒在了地上，功散力竭。
子崖扑上去抱搵，搵缓了口气：“叫孝儿进来吧。”
夜，依旧清冷。泉水似是为搵而泣，隐有呜咽声。
天孝进来看到搵的时候，搵已经痛苦的蜷缩在一团，脚下流出一滩黄水，身体慢慢腐烂由肉自骨由下到上。
“腐尸水！”三字在天孝心中闪过。
“师兄!”眼泪在也忍不住的往外淌。搵的死是他意料中的，这个他无法去阻止甚至是要去执行，但是他万万没想的到搵选择这种死法，腐尸水是江湖中处理尸体最快捷的方法，不用一刻钟尸体会腐化成一滩水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但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却这样被化去其痛苦绝不下于凌迟。原来师兄所说的交代竟是如此。
“孝儿，对叔叔说韩家有后，让那孩子过简单的生活吧”这是搵最后句话。
天孝走出山洞，心不停的抽搐，为搵悲哀也为自己，他清楚的知道回山他将面对帮规的严惩和龙虎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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