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洞房
对于父母而言,小孩儿大婚就意味着孩子大了,可以放手了,即使不想放手也由不得你,小孩儿有了属于自己的家,也许不久也即将成为父母有自己的小孩儿了,成婚也绝对是场成年礼。
文帝欣喜的看着一对新人,当年的大难使他错过了孩子成长的太多太多,也许天可怜见,让他能见证孩子长大的关键一步,即使里面有太多的不愿与委屈,但无论怎样,孩子终究是长大了,有什么能比孩子长大还能让父母欣慰的呢。
赟冷冷的看着,任谁都是这次婚姻的牺牲品,无论对错,该走的路终究要走,哪怕艰难,哪怕残酷。
天孝牵着新娘的手,牵的很紧但手底传来的却是阵阵凉意,握不暖,心下暗自诧异。
新娘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高贵,又透着一股似清高似冷淡的光环。
文帝暗自点头,到底是皇家的孩儿,雍容高贵的气质与生俱来,欲拒还迎、欲迎还拒,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既不失高贵也不显冷漠。
有宴必有酒,杯盏交错,天孝逢酒仰头就干,很是漂亮,原来酒真的这么好,只有木木的感觉,没有伤痛、没有思念。
赟担心的看着天孝,虽然他的脸上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但他却能读出笑容背后的苦涩,举杯,仰头,杯中盛的何止是酒还有满满的泪水。
天孝酒性大增,从未如此的喝过,难怪搵师兄当年不顾一切的买醉,原来是这么美好。
文帝看出天孝明显的借酒消愁,朝赟使个颜色,赟忙上前劝下天孝,对众宾客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可不能灌倒了新郎,让新娘在那干等着岂不是我们的罪过。”
众人笑,目送着天孝离席。
赟搀扶着天孝,闻到他一身的酒味不禁皱皱眉,想想他心中的苦终究什么也没说,天孝迷离的看着前方,新房的方向,借着酒力从赟的怀中挣扎出来,死命的摇头:“不,不,我不要去。”
赟一愣,忙堵住了天孝的嘴,四下看看没其他的人,长长的舒了口气,虽说政治婚姻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新婚之夜新郎就不进房门怎么着都说不过去,轻声道:“你在说次!”声音不大却异常的严厉。
天孝看着赟严峻的眼神,明显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意也是愣神,酒意登时去了大半,低下头,喃喃的说:“哥,我错了,我不在使小性子,我不在说了。”说完讨好般的拉着赟的手,一个劲儿的摇,只有对哥哥,天孝才会这般讨好求饶。
赟无奈的摇摇头:“去吧,做你该做的事,新郎官。”
天孝一颤,回望新房的方向,抿抿嘴,默默的点点头,大步走去。
赟看着天孝颇有荆轲刺秦的架势暗自叹气,回身却见文帝不知何时已站在了一侧。
灯笼高挑,火红的蜡烛在里面闪耀。
大门虚掩着,摇曳的烛光从里面透了出来。
天孝定定神,伸手,却又愣住,小小的一扇门却是个大大的转折,摇摇头,用力推开。
吱呀~~
门开。
新娘披着凤冠霞帔端坐床上,喜娘在天孝的示意下退了出去,新房只剩下一对新人。
天孝静静的坐在新娘边上,试着掀开她的头盖,几次伸手又缩了回来,小妮子的影子一直在脑海里跳动,挥之不去。
迟疑间一个绝美的容貌映入眼帘,有着雪曼的淡雅和小妮子的俏皮,天孝顿时呆住。
新娘随手把头盖往后一抛,淡定从容,丝毫不觉得自己揭开盖头有什么不妥,看了看愣住的天孝,问:“你就是我的夫君?”
天孝本能的点头,仍没从诧异中回过神来。
新娘抿着嘴,笑:“怎么这般样子,怕我吃了你不成。”
天孝反而往后挪了挪,那副表情真像见了猛兽般的戒备着。
新娘到是落落大方,仔细的打量着天孝,看着天孝心里直发怵,傻愣愣的看着她。
“傻子。”新娘轻笑,天孝却如被雷轰了一般,僵在当场,面色苍白。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