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心路
暗暗沉香、小小暗盒沉淀着岁月的痕迹和无尽的记忆。
小布默默的把盒子捧在手上，淡淡的药香依旧，浅浅的一层药还在泛着淡淡的一层黑光，盒子上甚至还有一一的体温，熟悉的味道不大熟悉的感觉，想到一一曾经嚣张的摸样和那怯怯的眼神，不知该喜还是悲，小妖缩在小布的肩头。
祺进来正好看到小布捧着盒子发呆，瞅了眼那盒子顿时明白了，这盒子是他以前留给小布的，现在一一身上也有个，一一来定是把这盒子给了小布，难怪小布呆呆的，这些原本是只属于他的东西现在却有人分享了。
一一挂在祺的身上看着小布跪的歪歪倒倒，吐吐舌头在祺耳畔道：“小师兄不乖，跪的不规矩。”
一一声音虽小但是小布听的真切，慢慢的撑起身子跪正了，怎么着也不能被个小孩子瞧不起，这轻轻一动却扯的周身都痛了起来，呲牙咧嘴的还好背对着门口。
祺放下一一走了过去，看着小布肿起的脸上惨白中又泛着病态的红色，嘴唇都没了好地方全都破裂着，地上布满密密麻麻斑斓的血点，能感受到小布看到他时一闪而过的惊喜，仅仅是那么一瞬间随后又黯淡了下去。
“劳师傅挂念。”小布生疏而又礼貌的说着，垂下头不在看祺，希望的得不到又何苦去奢望呢。
一一在一旁拽着衣角别扭的看着小布感觉这个小师兄很陌生，没了一点亲切感甚至还带着丝凉意，这样的气氛也很压抑让人想往外逃。
小妖在小布肩头清楚的看着一切，没吱声就那么静静的呆着，它虽然不记得从前的事但觉得小布很可靠也很委屈的样子让人心疼。
祺拿过药膏，蹲下把小布抱在怀里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用手轻轻的揉着小布肿胀的膝盖和麻木的腿，小布生硬的靠在祺的怀中，这样的情形太过熟悉，以往被罚跪无论多久师傅都会来帮他揉腿，师傅的手很轻很暖，片刻就能祛除酸麻感，那种暖意直透入膝盖然后传入心中，但今天师傅的手却有些冷没了昔日的温暖，师傅的怀抱也不似以往那般让人依恋了，唯一没有变的就是药膏，效果还是那么的好，贴上没多久就感觉膝上的刺痛感没那么强烈了。
祺搂着小布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的为他辽伤，他也察觉到怀中的人儿和以前不大一样了，没了昔日的依赖有些冷漠淡淡的，还有那眼眸中隐忍和坚毅也是往日看不到的，试着把怀中的人儿搂紧点，明显感到了小布的排斥甚至有些挣扎，轻轻的松开手，默默叹息，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无从改变。
小布似乎感觉到了祺的那丝黯然，他也不知怎么会这样，祺的怀抱盼了好不容易等来了那感觉却已不在了，歉疚的回头却迎上一一渴望的眼神，呵，那个怀抱那个感觉现在是属于他的了吧，难怪会不同了，默默的转过头，心中酸酸的堵的慌。
祺看着别扭的小布，留下药膏牵着一一慢慢的走了出去。
墙壁上映着祺和一一的身影慢慢变长，脚步声远去，小布的泪在也忍不住的往外流，一切都如祺的步伐一般即使停留也会远去。
小妖看着小布脸上的两行清泪，突的觉得心里很不好受，从他肩膀上蹦跶下来跳到他的鼻梁上，用手轻轻的为他拭泪，小布起先没察觉，后来觉得有些痒痒才发现小妖的举动，用手托了它下来：“不用拭了，等等就干了，心死了也没泪了。”
小妖在小布手上歪着脑袋，问：“心是什么？”
小布沉默了片刻：“心是一个人的方向，它指引着你的路你的情感。”
小妖蹦跶下又问：“那，心死了会怎样。”
“没有方向，没有感情了呗。”小布神色一暗，望着墙壁，壁虎还盘在一起相互依偎着，小壁虎的尾巴似乎也长出来了，年少的它有些不耐的靠着母亲，母亲却一直跟随着保护着生怕小壁虎在受伤。
小妖随着小布的目光望去，打个哈欠：“两壁虎有什么好看的，小妖困了。”
“那里有爱。”
“爱，爱又是啥。”小妖问。
“爱是包容和珍惜，如果有爱无乱它是什么样子都会用心的去体念它的感受一切都感同身受。”小布淡淡的答道。
小妖停下蹦跶的脚步，轻轻的缓缓的说：“小妖爱你！”
小布一愣，随即微微一笑：“你还不懂爱，困了就睡吧，天亮了去找你的家去，那儿有爱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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